铜钱与烛光
着夏被,呼吸匀畅平稳。双腿绞在一起,手心里有点子冷汗,应该是不小心牵到了伤口。 壮实的青年半裸着上身,黝黑饱满的肌rou横起两条不常见的青筋,是他痛苦的凭证。脸色相比原来也苍白许多,嘴唇没有血色,如十二月的干花般脆弱干燥。 她凑的很近,用眼睛代替手,仔细地抚摸他消瘦面颊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就比卿月差了个伶俐的本事,容姺无不可惜地想。伤成这样也没卖过可怜,方才明明是醒了想下床,也不肯喊人帮帮他,见自己进来还装睡——哪有这样的,连个照顾病美人儿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过这也不算是个坏毛病。 「好好休息。」 容姺在他嘴上印了一个吻,手指贴着的心脏部位,忽然变了节奏。 果然已经醒了。 容姺回到外间的摇椅上,打算继续翻看自己百年前的手札,找找此前是否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目前只有练过的孪生子的怨魂,和松烟身上沾的味道相同。可是这鬼影又不往一个人扑,就在她还探得到的地界,就已经有四五个遭害了的。 「到底是什么呢……」 她将手札扔到一边,用力吹了一口身边照明的火烛。烛光被气流吹动摇曳,屏风上的影子也跟着晃晃悠悠。 「主子用茶吗?」 抬头,卿月正倚在门上。 容姺嗯了一声,卿月便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