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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报复月浓,首先就得抢了他的花魁位置。可他若仅仅凭借现在的容貌,也不过只是兰娘口中的二等小倌,一等都算不上,谈何取代呢? 看来他必须赶紧完成任务变美了。 可是……勾引男人让他们发情,含珠尚没有什么经验。虽在明月楼见腻了小倌姑娘同客人调笑,可看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含珠有些不安,只是没等他深想下去,柴房门便被人从外大力踹开—— “你个贱奴才!谁准你去兰娘面前攀高枝儿的?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明月楼一天,你就一直是我月浓的狗!” 嗓音尖锐刺耳,含珠站起身,面朝月浓笔直而立,神色不再委顿,他直视着面前手执长鞭的月浓,看他因怒意而泛起薄红的脸颊,忽地挑眉笑了笑,笑容很短,月浓却大受刺激,美目圆睁,眼神淬了毒一般射向含珠。 “兰娘说我不再是你的小厮了。”含珠缓声道。 月浓眼神狠毒地踏进满是木屑的柴房,长鞭垂在地上,发出“呲呲”的细微声响。在含珠进入明月楼的六年中,这声响便如同如影随形的梦魇一般,从他十一岁跟到如今。 月浓画着美艳妆容的脸颊有些许扭曲,他嗤笑一声,如同看着草芥一般看向含珠,嗓音讥诮:“我可是明月楼的花魁。你说,要是我今天把你的脸毁了,兰娘还会不会保你?” 含珠不动,神色冷静:“只要你不怕我替你代笔作诗一事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