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秦至夏]
窗外的大雨,莫名很平静。 早在踏进办公室之前,我就知道今天会有一场大劫。 当大劫应验时,我反而有种未知转换成已知的踏实感。 「把美工刀给我。」是陈怀骥的声音。 我看着他,他的墨sE眼眸深不见底,像漩涡又像海。 陈怀骥很平静地再重述一次,「把美工刀给我。」 我把美工刀递给他。 他把美工刀放回桌上,然後让季亭舟去外面找包紮伤口用的消毒水跟绷带。 「没事了,都没事了。」陈怀骥轻声安抚我,还帮我把眼镜捡回来,让我戴上。 尽管伤口还在疼,血还在滴,我还是点点头,突然就不怕了。 陈怀骥的眼睛,有一种会让我无条件相信的魔力。 十八岁那年,他就是那样看着我,跟我说,「去念政治吧。」 季亭舟把东西拿回来。 陈怀骥接过後,温声对我说,「现在我要帮你消毒伤口,会有一点痛,但很快就会过去了。」 火烧般地疼痛从我手腕蔓延,我咬紧牙,没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这样b较得T。 陈怀骥莫名熟练地替我包紮伤口,很快就弄好。 「你是在急诊室实习过吗?」我问他,现在教授都要点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