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秦至夏]
> 我又再次翻了整叠草稿纸,发现陈怀骥虽然没有标记日期,但他早已刻在骨子里的严谨和自律让他把这整叠草稿都按时间序列收整齐。 之所以我能如此轻易推断出时间脉络也是这个原因:陈怀骥收东西的逻辑符合我的心理预期,我基本不需要hUaxIN力去猜。 Ga0清楚这点後,那句反覆再反覆的对不起就很好猜了。 这袋子里的草稿纸全都是预计要寄给我但始终没寄出的内容,而陈怀骥回来後没跟我见过几次面,能够让他怀抱如此浓烈歉疚与自责的状况更是少之又少。 我努力搜索我记忆里和陈怀骥有关的每一幅景象,忽然一个画面撞进我心里。 那是陈怀骥当场发疯的那场饭局,但我在被我哥朋友言语SaO扰的时候,挡在我身前的却是季亭舟。 季亭舟占据了我当时所有的视线,但我现在回想起来,才终於意识到:那一天,我不是没看到陈怀骥的眼神。 那时陈怀骥的眼神,就是一整片他信里写的、没有光的天空,他墨sE的眼睛里全部都是Y沉和无尽的负罪感,只有这麽深邃的负罪感能让他在正反两面的草稿纸上写满对不起。 原来那时候的他,是那麽想的。 其实很多时候,陈怀骥都是那样吧? 明明情绪已经浓烈得快遮掩不住,还是要b自己忍住,用酒、用菸、用药Si命忍住,忍住不要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