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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可以脱离这副躯壳,彻底摆脱那些让他杂乱的回忆,无论是暧昧的,还是刺激的,亦或者是痛苦的。 喝醉之后,他可以尽情释放情绪,变成自己向往的样子,自由,洒脱,无拘无束,而这些在白术身边,是他永远都不敢妄想的。 酸痛的腰还在提醒着他那一场性事的激烈,他皱眉,只是点了更多的酒,一杯又一杯下肚,恨不得自己能失忆,好永远忘记那些经历过的难堪。 夜深人静的时候,酒吧里依然喧闹,灯红酒绿之间,玉怜初也混迹在人群里,尽力地想要融入这个欢快的极乐世界,但无论喝了多少酒,他的意识永远是清醒的,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看着自己发疯,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在心头升起,他又开始耻笑自己是在往脸上贴金。 明日,他会被叫回白术身边,办公室里,他坐在白术身侧,看着白术的一举一动,烦躁,坐立难安,但还是要硬陪着,到了晚上再替白术解决某些生理需求。 二十六岁,这就是他稀碎的人生。 他们的初次见面并不是那么的愉快,至少对于玉怜初来说,那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夜晚。 彼时的玉怜初还只是会所里端茶递水的小服务生,包间里意外打翻了白术的酒杯,于是被迫和白术回了家,紧接着就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那个夜晚并不美好,高度酒精的作用下,男人疯狂到了极致,折腾得他奄奄一息,玉怜初甚至差点儿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