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逃出去
万重山该是有性瘾。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佩服是一回事,烦人也是一回事。 大白天没有蒙着被子睡觉的习惯,但我不太想看到他那张脸,只得闭眼休憩,伪装成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他了解我的性情,这点动作瞒不过他,但他愿意施予我偶尔任性的姿态。他向来将这方面拿捏得死死的:赏一巴掌,再赏一颗甜糖。这便是他所谓的为人处世。做人如此迂回,我也着实佩服。 无边无际的黑暗,只剩自己。我在千万种的呼喊声中抓住了一束光。它在我的掌心安静躺着,慢慢变成记忆中五月温柔的脸庞——我下意识睁开眼,万重山与我四目相对,“怎么了?”他柔声问,胸廓处随着心脏不断起伏,“我……我想五月了。” 万重山没了话,这估摸在他意料之外,俊朗的一张面孔呈现出些许怔愣,而后移开视线,“啊。”顿了大概五秒,“四月原来还想着她啊。” 见怪不怪的语气,听我提及五月时便下意识避开的视线,很难令我不在意。但在意的事多了,把柄自然也多。我只得尽量将话说得圆润:“毕竟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好在所难免,万重山却将此刻意理解为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于是他的神情发生变化,本是温润如玉的长相,平白增添了几分诡异甚至阴鸷,他说:“还惦记她呢,都死透了。” 是啊,都死透了。 我勉强回过神来,试图挪身子,又被万重山抱回怀里,双手箍着我的腰,没怎么用力,我却感到空气稀薄,呼吸都开始困难——他不满地将唇贴到我的后颈,舌尖偶尔微微舔舐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