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梦/小雪X子静,不想喜欢起人来也如此折腾。
醒来之后,薄辞雪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如果有人和他说话,他就很淡地笑笑,点点头,或者干脆不回应。 他的腿断了,暂时动不了,只能静养。裴言怕他再度寻死,悄悄派人时刻留意他的动静。而他并未再有过激的举动,只是日复一日地与自己对弈。 裴言想尽办法讨好他,给他捉来这个季节最好看的蝴蝶,但薄辞雪一转眼就将它放了。裴言无法,又找来去年捉的季生蝉,送进了弭蝉居。 那只蝉喝了薄辞雪的血,几乎成了精怪,从去年的深冬一直活到了现在。然而薄辞雪依然没有多看它一眼,只偶尔在它快要断气的时候哺给它一点新鲜的血液。 裴言很痛苦。他想问薄辞雪怎样才能开心一点,但又怕听到一句“你别来烦我我就很开心”,只能绝望地目睹他们一步一步滑向最后的终局。 六月下旬,气温越来越高,地面向外蒸出丝丝缕缕的暑气,入夜后才有些许清凉之意。王师自朝阳都司回京,韩家余孽业已关入天牢,裴言在宫外的冰璋台设宴,庆祝这场战争的胜利。 冰璋台还是前几年薄辞雪在位时修建的,雕梁画栋,巍峨壮观,有宴饮文娱之用。修建此台之时,裴言曾见过几篇用典隐晦的诗文,暗讽当今贪图享乐、奢靡无度。而冰璋台落成后,薄辞雪却没有来过这里一次,像是将它完全忘在了脑后。 裴言从来摸不准薄辞雪在想什么。弭蝉居逼仄简朴,如同雪洞,就连前朝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