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头支票可不行。

    排完座位后，不久前才刚“近视”的陈暗就“勉为其难”地和要求“公平正义民主”的姜柳分到了前后排。

    nV孩子Ai美，常常会在cH0U屉里备一面小镜子，和陈暗成为前后同桌后，姜柳使用小镜子的频率r0U眼可见地高了起来。

    课间时分，只要她一拿出镜子，陈暗就感到一道闪烁的金光从前方直S而来，最开始他会装无视，努力把自己所有的感官知觉都集中到摊开的课本上，但那金光锲而不舍，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顽强，一寸寸一缕缕地从他的额角攀爬到他的眼、他的鼻……最后是他的唇。

    镜子虽小，但因为角度找得好，倒也将它的个人价值发挥到了最大化。

    姜柳从镜子里看到陈暗低头时睫毛微颤，淡金sE的光线能在眼睛上跳起斑驳的舞，她还看到陈暗仰头喝水时，颈部线条利落优美，吞咽时喉结本能地往里一缩，简直是X感得要命，让姜柳觉得哪怕是做一瓶被装在杯子里的，再普通不过的白开水，都有凉白开的幸福。

    而姜柳还发现，陈暗遇到作业本上难解的题时，就会下意识地转动着手里的笔，那支笔的中部被陈暗的食指和中指虚虚架着，修长手指有节奏地晃晃悠悠，有时他专心做题没控制住力道，那支笔便会从指间滑落，掉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响，但很快，就会被重新拾起，也许是为了抚慰刚才跌落在桌的疼痛，他的指腹还会在笔上摩挲几下，笔身很快就沾染了指尖的微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