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哥哥
这段日子,钟萄被他宠得胆子稍稍大了一点,偶尔见贺从微冷脸也不畏惧,会抱着他胳膊轻轻地晃,嘴巴一张一合地叫他的名字。 贺从微便什么气也没有了,任他每天离开自己十个小时,做着辛苦的工作,去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所以面对暴怒中濒临失控的贺从微,钟萄不可抑制地想起仓库那夜的他,没有在他身上闻到任何酒味却笃定地认为他喝醉了。 幸好,回想起那夜的人不止钟萄一个,贺从微攥拳猛地锤了下床,床垫凄惨地喊了一声。 他轻柔地吻去钟萄脸上的泪,苦涩的滋味从唇缝一路淌到心底,他缓缓退出来,嗓音嘶哑地哄道:“别哭钟萄,我没醉,是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钟萄的眼泪止不住。 贺从微有时觉得钟萄像一块纯净剔透的冰,眼泪流干后就会消失不见。 “我气糊涂了,”贺从微不愿失去他,不熟练地道歉,“真的错了,不要生气,给你吹吹好不好……” 两天前,贺从微和钟萄在一家西餐厅吃饭时,邻座一个看上去两岁左右的小孩不小心磕倒在木地板上,疼得当下就嚎了出来。挽着头发的女人把小孩抱到膝上,给她吹了吹没破皮的掌心,宽柔地说道:“mama吹吹,宝宝痛痛飞飞……”小孩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地委屈撒娇。 钟萄当时多看了两眼,贺从微出声说话才回神。 不知道贺从微这套哄孩子的招数是不是在那家餐厅学的,眼见他矮下身去,钟萄握住他的硬梆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