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正方v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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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重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恶梦。

    一样是坐在电椅上的青年，x前十字架摇晃反光。

    「上帝不会原谅我。」他在远远的电椅上，却又把脸凑在石重耳边说。

    「上帝不会原谅我──」

    AC/DC的手机铃声把石重从恶梦中唤醒，他粗喘着气睁眼，几乎要感谢在这三更半夜打电话来的人。顾问抹脸抓起手机，慢腾腾滑开接听键。

    「喂你好，这里是──」

    「石顾问。」何纯颤抖的声线从另一边传来：「是你吗？」

    「何小姐。」石重坐直了身T，转过来双脚下床，塞进拖鞋中：「您怎麽了？」

    他飞车到了何纯家中，步伐快速进屋，注意到外头有一些不对劲的人。

    「何小姐。」顾问对脸sE苍白来开门的服务对象道：「现在状况还好吗？」

    何纯走回屋内，默默抱臂站在客厅一角，只有手指指向窗户。石重往窗户走去，将窗打开，看向外头。

    一阵闪光灯攻击了他。

    石重立刻又拉下窗帘，对面公寓不知道被谁租下，窗口站了好几个摄影师。石重从窗帘缝隙看向外头，至少有三架相机直直朝向何纯家的窗户。

    「什麽时候开始的？」他问何纯。

    「前天。我还在丢垃圾时被拍了好几张照片。」何纯回答：「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