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叔叔就不太让我接触到以前一些事了,手机丢了,社交帐号和电话号码什么的也都换了。” 闫戈捧着他的新联系方式收回来,看了好久,才舍得熄屏,手机收回口袋,脸上的笑意还没存在多久,就听见他问:“对了,你知道纪辰最后怎样了吗?我听说判了。” 许填记得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生,是他被警察从囚车上带着手铐下来,那时候他爸正在给他到处找金牌律师,抓住过失杀人、激情杀人、正当防卫、为了保护同学这些,要保他杀了两个人也能不被判死刑或无期,能和解就和解,能减则减,他当时用一只眼睛看着许填流泪,一只眼睛包着纱布,脸上青青紫紫,戴着手铐的双手也包着纱布,肿大,骨头各向两边,扭曲,他一句话都不敢跟许填说了,他只是流泪,不停说:“对不起对不起……” 许填那时刚从医院里被许胥明接出来,割过腕,家里所有人都不敢跟他随便说话,也断绝他对那起案件的接触,害怕他想起什么受到刺激,甚至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一句,是他晚上偷偷在许胥明跟律师商量的书房门口听见案件进展受阻,那几个家庭一直找人脱罪,对方水准也不低,只听见这个,就神经质的想,他们判不了是不是因为我还活着啊?他想,必须给许胥明下剂猛药,坐在自己卧室浴缸里放水割腕的时候,他还想,我只是想吓吓许胥明,不是要死,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受不到疼的割了一只手还去割另一只手,后来救回来,许胥明给他找的心理专家来聊天的时候,他故意把一切都往严重了说,出去偷听到“重度抑郁”、“焦虑”、“自毁”等字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