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难受的要死了。” 张斌心说,无所谓吧,只要我的朋友能活过来,只要我朋友没事,什么都无所谓。 李圆圆听见这些,更没什么反应,她哭不出声儿了,也不敢哭出声儿,就好像哭出声,就代表了什么一样,泪在不是很白的脸上缓缓的流:“我应该死拉着他去的,为什么就让他走了呢?” 她只是很轻的说这些。 “我平时凶的要死,疯婆子一样,净干一些强来硬上的事儿,这回善解人意个鬼啊。” “我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没有人回答她,大大咧咧的女生,第一次为一位敏感的朋友考虑了一回,就悔及终生。 她也在想,醒过来吧,老天爷,让我的朋友醒过来吧,我可以拿我以后再也不会变得漂亮跟你换。 而灯光最亮的一扇门外,有一个清俊高大的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衫崩开了几颗扣子,领子也翻起来一半,苍白的,充满疲惫伤郁的脸上,金丝眼镜已经跑掉了,在所有凌乱中,这个事物的失落,仿佛才最让他丢掉一件无坚不摧的铠甲,通红的眼眶使得整张脸充分暴露了无法抹去的脆弱感,仿佛有人将他在背后轻轻一推,就能倒下,再也起不来。 从医生们把已经不出声儿的人从他怀里接走时,他就一直站在门外,没动,也没坐,更没有离开过……就这么一直自我惩罚式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