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彩头
茳承被送回心心念念的怜州小院儿,换了件寝衣,掐了阵将自己清理干净之后,立即滚上了床。他一点儿也不分心去想殿下要怎么样替他遮掩此事,反正殿下总归,会有些他想不到的办法。 他在肴北这半个月不眠不休,一刻不停地运转着脉系,锻炼自己对灵力的cao控力,饶是有脉系滋养,后来又到肴北中心王鼎浸养了一阵,略略恢复了少许,但神思的紧绷,还是让他有些疲惫。 在怜州的这些日子,早将他的一身骨头养得又酥又懒,这半个月,对他来说虽算不上辛苦,但也确实过得不舒坦。他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他稍稍睡醒时,天都黑透了,他在被褥里翻了个身,迷迷瞪瞪地思考眼下该是什么时辰。他如今体内有了过于强悍的脉系,也莫名染上了术士的毛病,人还迷糊着,却下意识散了神识将屋子探了一遍。 殿下果然没在。 茳承不甚高兴地收回神识,翻了个身,又睡了。但这一回,他睡得很不安稳。 他陷进了很迷离、很冷的梦里。 他整个人陷在某种柔软的,无法形容具体感触的东西里。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和那柔软的东西的缝隙间,生出了一种寒冷。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如蛆附骨如影随形的寒冷。无形,但有质,像水一般从他身下慢慢渗出,顺着他的皮肤向上攀爬,最后将他整个人彻底包裹。这种包裹,甚至渗透进了他的体内,花xue、后xue、尿孔、口、耳,甚至乳孔,都有丝丝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