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观阵
儿?” 雪翼正歪在临窗的小榻上翻书,头也不抬,也不理茳承问出的问题。他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书翻过去一页,问道:“昨夜的事,还记得多少?” 这一句话,将包裹着茳承的膜彻底扎穿、撕开,将昨夜醉酒之后昏沉的记忆猛地拉出来,一幕幕地排在了茳承眼前。茳承彻底僵住,吻、黄璞、烫、泪、自己对二十二年之后的殿下说的话……一幕幕纷至沓来。以凌王的敏锐,怕是早已从他昨夜的异常,不,甚至更早的异常中瞧出了端倪。之所以选择现在才问,只不过是因为昨夜自己的破绽实在太大。 茳承将心里泛起来的复杂情愫纷纷压了下去,露出了一个寻常的,缺心少肝的笑,道:“昨夜喝多了,真不记得了。我……”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向凌王递去探寻的眸光,“又冒犯殿下,毁殿下清誉了?” 雪翼定定地看了茳承一阵,确信他还记得,只是不想再提。最终,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光,继续翻看手中的册子,漫不经心地道:“不记得就算了。”既然不想提,那也不必追问。昨夜,茳承悲凉哀伤又深情的情状做不得假。 茳承也没有料到今天的殿下这么好说话,竟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登时高兴起来。他兴冲冲地爬起来,披好衣裳趿拉上鞋,手脚并用地挤上小榻,挨着殿下坐下,伸长了脖子去看殿下手中的书。 看了两三行之后,茳承大惊失色,大叫道:“啊!殿下你怎么还看话本啊?!” 雪翼面色如常,慢悠悠地又翻过一页。这一页,有色彩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