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定文
看得出来,他虽然只告假一天,但却错过了很多事。 姜承第二天再去冬官第虞部厢当值时,桌案上要誊抄整理的图纸和核算单据,摞起来有两寸厚。他提着笔,翻检足有两寸厚的图纸单据,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手头的这些还没翻检出个章程,那头贺岱竟还捧了一沓新的来。姜承抬眼看向贺岱时,硬是将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 贺岱险险被逗笑,但到底是抿了抿嘴唇,忍下了。他不太清楚姜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姜承确实已和几日前不同,没了身上绷的一股子苦劲儿,已不介怀在他们面前展露细微而鲜明的情绪,比之前生动了不知凡几。 他莫名被姜承的情态拂去了身上的疲惫,耐性地解释道:“昨日,凌王殿下来了。殿下带着扈侍郎调了轻隼飞了一遍新河河线,扈侍郎回来之后便将新河河线定下了。咱们便连夜出了新河的图样,核算了一下图面成本。我这部分,是河首闸,最为复杂,你放在最后整理誊抄便好,其他的,都是凿河的图面。” 说到此处,贺岱自觉今日对姜承格外多话了些,本想到此为止,但看姜承仍呆呆地看着案头堆的那些图纸与核算单本,又莫名有些心软。姜承并非风家门生,这次要誊抄的定文复杂,涉及的工程量极其庞大,姜承在工事方面底子太薄,图面单本上的一些工事上约定成俗的东西他怕是还看不懂。 思忖到这一节,贺岱干脆拽了个圈椅来,在姜承案旁坐下,与他讲起了自己的图面该怎么看,誊抄时看哪部分数据。讲完了自己的,还帮着姜承顺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