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教会（蛋）

何一张脸，贴得太近都不会有半点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谪仙气质，也没有什么清高出尘，何况这张脸不仅是贴得近、点点头就能撞在一起，还满脸极力克制自己不贴上去的赔钱样。

    顾允的第一感想就是红，真红啊。师尊如今称得上欺霜赛雪的皮肤只剩下额头，而眼眶、腮边、鼻尖、耳根俱红成一片，相勾连晕染，是情潮涌动的红，满胀得要爆出来的红。

    深深浅浅的红色之中，星玉仙尊的眼眶有着尤为凌厉的骨骼，哪怕一双细长冲淡的眉，贴在这样凌厉的眉眶上也多了几分冷傲，而眼眶中漆黑的眼珠儿，盛满了痛苦和纠结，又带着无法抑制的欲色，在顾允的捕捉注视下，这双眼睛十分美妙地流着泪崩溃了。

    不是被他看到才流泪的，顾允把手拉下时这双眼就流着泪，流得满脸都是，但崩溃确实是在被他看见后才开始的，师尊崩溃成了一个很扭曲、很丑陋的绝顶中的模样。

    最绝的是，顾允发现师尊的嘴唇正在无声地做出一个口型。

    那个口型是：爽。

    头皮发麻的快感令顾允蜷起了脚趾，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上的血迹已经全部成了碎片，颧骨上沿还被师尊的体温弄化了，一片湿泞，长久的按压很好地掩饰了他因激动而发红的眼眶，甚至在混杂着震惊和厌恶的表情配合下，无端有了一丝楚楚可怜之感，和他跟“楚楚”一点不沾边的相貌糅合在一起，微妙地形成一种吸引人的冲突感。

    无辜得简直像是好端端走在街上遭遇了漏阴癖的受害者，顾允带着嫌恶的表情，一把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