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审判（1）

   “在哪里？英国还是……”

    “尼斯。刚休学的那个春天。”

    路冬敏锐地想起羊毛卷之前那句，乍看不经意地调侃，‘那真是愉快的半年’。

    “因为你来杭川，所以分手了？”

    “没那么正式。”

    她咬了下唇，“……什么意思？”

    周知悔捏着烟，就在路冬以为他要拿酒杯那会儿，突然开口解释，那nV生是他一个朋友的朋友的meimei，一伙人彼此都认识，玩着玩着就在一起。

    言下之意是，没有人告白，也没有人提分手，一切自然而然。

    欧洲式的恋Ai，路冬能理解，“……你喜欢她吗？”

    男生微微蹙着眉，看上去很认真地思考。

    愣了下，路冬从不觉得这问题如此艰难，于是换种说法：“对她有好感吗？”

    这回，他答得很g脆：“有。”

    她很努力地，尝试模拟西方人的脑回路：“……但不到喜欢的程度？”

    周知悔嗯了声。

    “那我呢？”

    他选择喝酒。

    路冬试着换种说法：“喜欢还是好感？”

    沉默片刻，周知悔还是拿起玻璃杯。

    路冬捏着衣摆想，g脆哭出来给他看算了。

    眼泪一掉下来，有种莫名的自信，无论她说什么，表哥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