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鸣,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盛迟鸣理智尚存,但存余的那点智商辨别不出这句玩笑话,直了一根筋半天没有转过弯来,瞳孔涣散地直视前方,看见的正好是纪承的手腕。 "你不是。"他摇摇头,竟还很是认真地回答了。 酒精上脑而使人浑身燥热,盛迟鸣自明不胜酒力也极其厌烦此种感觉,除了交际场上不得以的情面往来,他几乎滴酒不沾,寻常人也没那个身份魄力让他盛家少爷违着本心喝下一杯哪怕度数很低的自酿米酒。而任何被带出去的场合里,递上来的酒都会在盛迟瑞的无声庇护下拦在醉倒的临界点之外,以至于在盛迟鸣寥寥数几醉酒的经历中,从来都只有主动,没有被迫。 四周呈绕的黄色光晕让盛迟鸣有种置身郊外暖阳下的安谧朦胧感,可此刻的刹那寂静是纪承抑制住表面恼意制造出的假象,偏的这时电话铃声又搅人计划似的响了,纪承不耐烦地看一眼手机,瞧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想也没想就点了挂断键。 "抬起您的尊臀和我回家好吗?"也是被盛迟鸣的反应气笑了,纪承话里的敬词不乏挖苦与无可奈何。 两杯红酒不足以让盛迟鸣完全醉倒,但后边有意误饮的一口白酒就能很好地让他借着酒精壮胆,直接与纪承杠上了:"抬不动。" 纪承半蹲下来与盛迟鸣平视,从他如湖面清澈的深色瞳孔中看不出退让,只得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回归了正常语态:"走吧,该回去了。" "回哪?"盛迟鸣睫毛微颤,木偶般僵硬的表情上可算是有了些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