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承x鸣)
尽管被拦于盛家大门外,但此地依旧是私人路段,并不会有任何一位闲人偶然路过而撞破这时的场景,可头顶渺渺碎星,耳边蝉鸣切切,陌生的气息每一秒都在撩拨盛迟鸣本就比常人更为敏感的羞耻心。 沥青路面并不平整,仅一层单薄的西装裤与光着腿跪在地上毫无差别,膝盖上的旧伤猛烈叫嚣着自己的苦楚,千万根无实形的细针拔地而起,没一会儿便折磨得盛迟鸣满头是汗,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纪承在盛迟鸣跪下后就将司机使唤开了,此刻闷热的夏夜晚风里,仅有他们二人,一站一跪,单看脸色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盛迟鸣跪得心里发苦,这场无声的惩罚看似掌握在自己手中,实际是默认了的了无止境。 他双目放空,透过黑漆铁门呆滞地望着被月光眷顾着的植物园,夜幕中的幽幽绿色越是朦胧,他就越是觉得迷茫。 纪承的震怒是在盛迟鸣意料之中的,只是这份意料之中还掺了些旁的心思,譬如希望在这件事情上,纪承的侧重点可以是介意自己和萧名出去,而不是说,具体去了哪儿。 ——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盛迟鸣心里清楚得很。 淡定理智如纪承,似乎从未明目张胆地表示过对自己情感交友的关心,就好像盛迟鸣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与他无半点瓜葛。 纪承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始终无言,盛迟鸣跪了多久,他便也在人身后两米远的地方站了多久,一动也不动。 路灯投下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