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期2
那日盛迟鸣跪晕后被纪承带进纪家时已过凌晨,早早入睡的纪祁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而就算他醒来后又在外奔波了一整天,到第三天也察觉出了盛迟鸣与纪承之间的诡异气氛。 ——红木椅面上的软垫说明了一切。 纪祁愣愣地看着脸蛋猛然涨成番茄的盛迟鸣在餐桌前踟蹰,下意识偏过头朝西餐桌主座上的纪承望去,仅一眼便被他面沉似海的表情震住了,霎时间连声问好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满目惊异。 早晨新添的伤还未来得及上药,盛迟鸣为难地轻咬下唇,求助的眼神在软垫与纪承的手边游移不定,直至顶着张烧红的脸艰难坐下后,也没敢真正抬头看他一眼。 再怎么说也是七十多公斤的成年男性,软垫的缓冲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屁股上连挨了两天的藤条在肿rou被挤压的片刻间张牙舞爪地叫嚣了起来,疼痛信号飞奔至大脑皮层,盛迟鸣不由溢出一声冷抽。 “那个…”纪祁立在二人中间欲言又止,他些许尴尬地干吞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推了推纪承的胳膊,试探性开口道,“…要不然就端上楼吃吧。” 偌大的餐厅此时仅有他们三人,纪祁的话音落地如同朝空荡的玻璃瓶内投下一枚硬币,清脆又刺耳。 纪承夹菜的动作倏地一顿,悬在半空中的手停了足足五秒钟,才缓缓转动脑袋,另有所指地不答反问:“早晨睡到十一点才起床,你很闲吗?” 他的回答算不上出乎盛迟鸣的意料,但即便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难过也是真实存在的。 纪祁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