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八折打牌
道:“阿娴,你先说。” 她莫名有些讪笑,“师姐,你说的贵客是谁?” 萧师姐“哦!”了一声后,又笑盈盈停了好半天才说:“是师父年轻时的搭档,也是个老人家了,如今住在星洲,来一趟香港不容易,我刚刚没有想到你是不大认得的。” 她听到这里,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身上忽然沉坠坠的,像刚刚从水里上岸的那种沉,不由自主往扶手上靠。那边又有人来,萧师姐要去招呼,却拍了拍她的手,“阿娴,等我拿几碟点心来给你。” 她颔首微笑,目送师姐去了。这时已可以借口离开,但一想到外面那样冷,雨雾寒蒙,孤零零去坐黑漆漆的小轮船,便对这里的温暖明媚多了几分贪恋,哪怕是嘈杂的。 这里这么多人,个个都是会演戏的。她眯着眼睛,只觉得眼前这些数不清的人在演热闹戏给她看,她是唯一的观众,靠在屏风后袖手旁观。那一桌吃饭的七男一nV是“八仙庆寿”,坐在沙发上的是“满床笏”,那边还有抱着小孩子的,自然是“仙姬送子”了。 这么数着看着,她睡了过去。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望着围屏渐渐地意识过来,是师父的寿宴。或许已经很晚,嘈杂声都已减半,手臂被压得麻木,想从手提包里拿出手表来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