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友常乐
长空向上三万英尺,云层翻卷如同棉絮般轻软,飞机从上掠过,穿过乱云气流的突袭,留下一条稀薄的白色长线,和这个越来越模糊的城市。 三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室中,相顾无言。写意便仰头看着无顶天花板上的湛蓝天空,如同眼睛一般清亮。安然则面无表情地伸手递过去一封信,折痕整齐,她平静的如同似水般的眼睛从信纸上穿过,“最后的五分钟,他等不到你,给你留下这个。” 写意拍拍冰冷的面颊,颤着手接过信,展信是一首诗,字迹凌厉气势强劲,却在顿笔处又别生缱绻情意: 假如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修改 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 假如,有一天 我终于能将你忘记 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 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 我无法找出原稿然后将你将你一笔抹去 信纸轻飘飘地从手中滑落,丢在光洁锃亮的地砖上。写意五指摊开遮住大半张脸,蹲下身去捡信纸。一只好漂亮的手却越过她帮她捡起信,青年的嘴角带着一抹痞笑,“我说,你还真够矫情的。又不是生离死别,人家是去追求自己的光明前景了,你哭丧着个脸是咋回事?” 写意慢腾腾地抬眼去看这位闲的不行的少爷,嘴角嘲讽地溢出一抹笑,语气好不温柔,“是,我没有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