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百一十六)他乡故知
隐约生了份不祥之感,莫非此事另有隐情?她问:“你从琅琊而来,可是知道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照月言简意赅:“若你听完,要与我撇清g系,相识一场,我绝无怨言。” 殷晴心底一悸,到底发生了何事?她竟会用这般口吻说话。 “你莫要言重,我定是信你。” “信我?”这相似的话,照月似忆起什么,唇儿半抿:“天下人都难有信我,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你却是敢说相我,真与旁人不同。” “天真得很。”她嘀咕一声:“难怪会……” 又是一句“天真”,隐隐记着,那少年如此说她时,白发被风扬,霜霜如雪,一双眼也弯成当空一抹月牙,似笑非笑,亮晶晶看她。 殷晴攥紧了指,提一口气问:“会什么?” 照月毫不客气地扬声:“我一路逃至江南,可大有耳闻,你被人蒙骗拐跑了。” 夜sE清幽,江岸边朔风阵阵,帘外细雨潺潺。殷晴面上一燥,颇有羞恼之意:“也不全是拐……这些时日,说来我也是欢欣多些。” 或是在旁人跟前,真心实意的话更容易讲出口,纵是心底惴惴,她仍是道:“我看了好多好多不曾见过的事物,那些藏在诗行中,话本处,哥哥每回下山回来,只言片语里头的风景,真的好美。” 殷晴说着,不由得放缓了语调,一双黯然的眼是似火燎亮,擦得明明如炬,唇边也漾着鲜鲜妍妍一个笑。 听得那天真稚气的语声,照月低头瞥一眼眼前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