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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去便利店的路上，我还一直在琢磨她这话。

    做这种被人瞧不起还容易得病的下九流行当，仅仅是为了报复自己的亲爹？

    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划算啊。

    一路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到了店门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也乱糟糟的啊？

    扒拉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进去，就见一个男的抱着一大捧花跪在店门口，嘴里高喊着：“刘小娟我Ai你！你答不答应做我的nV朋友？”

    “答应他！答应他！”人群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好不热闹，吵得我头皮发麻。

    进了店，小娟坐在柜台后面，抱着胳膊缩在个角上坐着，呆滞地盯着柜台下面填了灰的地砖缝。

    我拍了她一下，“小娟？”

    她哆嗦了一下，像是受了惊吓的样子，只“啊”了一声，也没抬头。

    “喂，我说，外面，啥情况啊？”

    “没啥情况。”

    其实这阵仗我也见过的。大学的时候，每年都有男同学捧花摆蜡烛的，可能再抱一把吉他，去V宿舍楼下堵了姑娘来告白，来来回回就这些路数，没什么新意，但是每次都有很多人围观，像今天这样，高喊着“答应他”，还会有nV同学激动得尖叫起来，“好浪漫好浪漫”地喊个不停。

    当然，那些人成没成我不知道，因为当年我忙着打工，没工夫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