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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殷红。 睫羽在他的眸中落下一片阴翳。 他喜欢欺骗别人,但他做不来自欺欺人这一套。 他不该对这个人有占有欲的。 这种感情太特殊,太炽热,放到心里,便如同引火烧身,会让其他东西也跟着一并失控。 “为什么?”陈彬乐道:“有什么理由吗?” 陈致文沉默着,看着陈彬乐的眼睛,然后抬起手,颤抖着握住了他的手腕,似乎驱动这些行为并非他的肌rou,而是他心中的勇气。 陈致文道:“我喜欢你,小乐。” 那时候陈彬乐像是听了个笑话,忍俊不禁道:“哦,所以呢?” 然后欣赏着陈致文一瞬间灰暗下去的神情,理好衣服,转到了驾驶座。 可现在独处,陈彬乐再回忆起那句话,却有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何错说得对。 陈致文已经将最锋利的刀亲手交给了自己,并亲口告诉了自己击垮他的最好的方法,何乐而不为? -- 老爷子最近放权,公司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起来相当费神。陈彬乐一早就去了公司,先是跨国会议,紧接着又要听各种部门的报告。 他一边喝着解宿醉的茶,一边眯着眼,懒洋洋的看着投屏上那些五花八门的数据。闾阎平坐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