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平层。 柳生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事实上整个地产开发区都是幸村集团做开发的。从老家主掌权末期幸村组就在进行洗白的工作,等到幸村接手,花了几年时间,也慢慢完成了新产业的开发和一些棘手生意的脱手。 他熟门熟路开车进了地下室,又乘电梯直接上了顶层。 幸村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翻书,还穿着一身西装马甲,甚至踩着崭新的马丁靴。柳生从这套装束里读出一些别的意味。他面无表情推了推眼镜,把药箱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幸村先生。” “你来了。”幸村施施然放下书。 他领着柳生往起居室去。 那个让他心情复杂的人正等在起居室里,安静地坐着,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衣襟合拢露出似乎还带着一点水汽的锁骨,面色带着一点绯红。 仁王雅治。 几天前他被叫来给这人换药,据说是在外面起了纠纷被人砸了酒瓶子,当时找了个医院的急诊做过包扎了,也拿了病例和药。只是普通外伤对柳生来说没有难度,但看着这人银发中藏着血污的样子也不免心情烦躁。 那之后他就听说曾经起了纠纷的堂口被幸村给了仁王,石下家似乎是与仁王起了正面冲突又落在了下方,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进行了归属权的转移。 组里在这件事后对仁王的看法反而转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