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侯爷
起初的山路确属难行。 天暗了不说,坡陡路又窄,在马背上坐高了的妺伍还觉得甚是颠簸。 如果她还是只狐狸,这种程度只消一溜烟就跑下来了吧? 呸,才不想再当一回畜生。 妺伍和那个杀了她又救了她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只听着自己的铃铛一路响个不停。 而她的脑袋却像是脱了缰的马,在胡扯八索。 甚至还想了想完全没道理的外星人和相对论,就在想他要是再问她的姓名和来历,她已经预好了一套似是而非的说辞。 如此备着,专门等他来问。 有了闷在喉咙里而说不出去的话,面上不露声sE又毫无表情的妺伍在一个劲地偷偷瞟看他牵马而行的高壮背影。 就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头来看她一眼。 这样她才好先开口提话头。 只见他两边的衣袖全都割断了。 妺伍还记得那块布条蒙在眼睛上时有着细腻如丝织的触感,当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料子。 而裁好的布条却全都拿来给她左肩上的创面止血包扎,似是大材小用。 余下的袖子已经不像是袖子了。 刀口不整齐,长度也不一,露出了他那结实强壮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