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白木的神色,便猜到了他大概是为了他高中老师的葬礼而来。 “最近怎么样?”许白木打趣他叫他“秋老板”,被他打住。 “什么老板,混口饭吃,”他说,“浮萍罢了。” 浮萍一样的人,是没家的浪子。 遇到了想停留的地方,就算是片污泥沼地,也想扎下根去。 谢秋是外省人,十年前来这里,就一直没走。他是这家舞厅名义上的老板,但实际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谢秋比许白木年长,从他还在海城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时候他们在同一人手底下做事,觉得他年纪小,又父母双亡,便对他事事照顾。这些年许白木虽然不在海城,但也没断了联系。 谢秋问他这次是不是留下,许白木想了想,没有留下的理由。 在里面坐了会,谢秋说留他吃个午饭,许白木抬手看了眼腕表,的确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本是打算留下的,但又听谢秋说,等会有个人要来,偏那人是他不想见的,便向谢秋告辞了。 从后门出来后,许白木寻思着找个地方吃饭,走过巷子转角看见了一个人。 是昨天那个杂货铺的少年。 个子很高,也很瘦。穿着一件黑色棉服和白底蓝边的裤子,有点像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