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新绪(过渡)
芙娘摇了摇头,思绪又回到现实。 昨晚冬生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脸上的这道浅浅的疤,在她耳边低声起誓:自己会对她好一辈子,到死也要保护着她。 芙娘皱眉。心底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情绪。 她知道这种情绪具体是什么——是一丝微小的感动。之所以怪异,是她知道自己本不该有。 芙娘望向窗外,外面起了细密的雨。春天的雨下得穷酸,与其说是雨倒不如说是雾,好似飘渺的愁绪,笼在人的心里,闷闷的。 一只鹧鸪飞过。雨水打湿了它的翅膀,飞得沉重而缓慢。 不知它今晚有没有去处,有没有枝给它栖。芙娘想。 冬生手背在身后,站在店铺的窗前,望着外面飘着的春雨发呆,满心满意地等着回家。雨丝顺着微风打在她身上也不觉得粘腻冰冷,只觉浑身舒爽。 路上没了行人,店里的其他伙计都在百无聊赖地打牌取乐,唯独冬生站在一边,连热闹都不凑。 “冬生,你怎么不去玩一把?”掌柜走了过来,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 冬生对着掌柜咧嘴一笑,打了个哈哈。“我老是学不会,就不想玩了。” 掌柜的心知肚明。哪里是什么不想玩,冬生分明是舍不得玩。 “冬生,你打算扛一辈子的包么?”掌柜揉了揉她的肩膀,顿了顿。 “我见过好多你们这些扛包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