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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们谁都没真的下手。 顾虑太多,牵挂太多,跟一个人渣同归于尽,自己的生命也会在杀死那人的时候走向终结。 我们都没黎慕这么果决。 当我身无一物地抱紧他时,愈发觉得,他是我猜不透的谜。 但在我面对他时内心产生的恐惧,并不是害怕他会对我不利,而是突然之间,涌上来的那种可能会失去他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非因为我对他有了什么感情,而是单纯的,觉得我亏欠了他。 我可以保证,就是这样。 这个晚上我没有再继续追问,复杂的情绪拉扯着我,一股从未有过的焦躁不安让我变得粗鲁至极,黎慕没有一丝推拒和反抗,他只是时不时地问我一句:“还满意吗?” 满意什么? 满意床上的他,还是那人死时的惨状? 一些奇怪扭曲的画面在我一闭眼时就出现,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黎慕的体温,我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存在。 之后,当我们分开,天都已经快亮了。 黎慕靠着我,一把扯开窗帘,他看着窗外,我看着他卧室墙上挂着的那件领口留有口红印的衬衫。 “天快亮了。”黎慕说。 我没出声,不知道说什么。 身上都是黏腻的汗,大脑运转也开始变得缓慢迟钝。 “你还算有良心。”黎慕说,“昨晚这是特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