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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有多了解他,但在并不太多的接触中我能感受到他并不安分。 我到了地下停车场,坐在车里一直没动,手指用力地蹭那火柴盒上印着的字。 发现了吗? 我坐在车里想着关于这盒火柴的无数种可能,如果放在一年多以前,面对这种情况,我肯定已经乱了阵脚,但现在毕竟不是那会儿了。 没人会永远活在恐惧里,尤其是一个压抑了很久的人。 我就那么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看见黎慕的车从我面前驶过。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我,那辆车倒是没有停留,直接开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跟杀了那人相比几乎需要同等决心和勇气的决定。 我回到家,换了衣服,还喝了半瓶酒。 再出门时已经是晚上,暮色四合,阴云密布。 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会落下,就像没人知道自己头上那把刀什么时候会扎下来一样。 我打车去酒吧,在晚上九点一刻推开了门。 这家酒吧的歌手又在唱那首歌,在昏黄的灯光下慵懒又妖娆。 玫瑰玫瑰最娇媚,玫瑰玫瑰最艳丽。 我进门之后目不斜视地走去吧台,手指一勾那酒保就知道我要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