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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我在阳台吹了会儿风,拿了钥匙打算出去散散步。 一开门,吓了一跳,门口竟然放着一个大花瓶。 烟灰色透明玻璃花瓶,跟我今天被靳盛阳打碎的那个有点儿像。 是谁放在这里的,不用想也知道,我忍不住蹲在门口笑,觉得靳盛阳这人真他妈太有意思了。 我轻抚着那个花瓶,想起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店时我轻抚他肌肤的感觉。 他这个人像是一个谜,我这个永远自信满满的人这一次竟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别说猜谜底了,连谜面都看不清楚。 但没关系,这才好玩。 我把花瓶抱进来,放到阳台去,之后还是出了家门,开着车朝着靳盛阳家的方向驶去。 我后悔了,我应该早点跟踪他,确认他家的门牌号,然后在这样的夜晚按响他的门铃,扰他清梦再用别的方式去让他重新做一场梦。 我过去后,把车停在路边,在四下无人的小区里来来回回地转悠。 他家到底是哪栋楼?几单元几号? 我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跟不知道多少只流浪猫打过照面,走过不知道多少块地砖,却仍旧不知道他住在哪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