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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和桌，空地上摆着好几台高低错落的影棚灯，最大那台目测直径超过一米二，一旁小推车里堆着琳琅满目的镜头、云台、三脚架，还有些缠绕的插线板，电池也有一大盒。

    窦晟正背对着门口调整灯架，泡芙放在手边，他随手捏起一只丢进嘴里，三秒后脖子一仰，泡芙消失术。

    谢澜忽然闪过一阵灵光，戳开刚下载好的粉色小电视图标。

    窦晟回头拿东西又吓一跳，“我去，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谢澜问：“你是做eatingvideo的吗？”

    窦晟一愣，“什么？”

    “类似这种——”谢澜挑着屏幕上认识的字念：“深……深什么巨口，人rou……剔，是念剔么，人rou剔骨机？铁锅囤，不，炖，铁锅炖自己？”

    “……”窦晟表情有点茫然。

    “今天车子明说你是有百万……”

    “啊！”窦晟恍然大悟，喉结动了动，“对！对……就算是吧，国内叫吃播。”

    百万粉丝的吃播。

    谢澜捏紧了手机，他最在意的其实还是表妹的事。

    “那昨天在机场便利店，你是在……呃，livestream么。”

    窦晟：“直播？”

    “嗯。”

    窦晟果断摇头，照顾他的听力慢慢解释道：“我从来不直播，昨天是刚好回几条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