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那夜我辗转难眠，我睡在充斥酒JiNg臭味的房里，地上都是捏扁的啤酒罐。是这样吗？到头来，我越是想让他幸福，就越会害了他。一阵反胃，我冲进厕所马桶吐，晚餐混着酒JiNg的味道太过可怕，我一直吐到吐不出东西来了才停止。

    我一直坐在厕所地板上，突然想到明秀和我告白那天，他说我是个耀眼的人。

    「哈哈哈，真是瞎了，白费他读那麽多书了，怎麽会觉得我这种人渣是耀眼的？」

    我爬回房间，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令我难受、还是明秀刚刚的话令我难受，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门倏地开了，小不点站在门口，大概又是自己溜过来的。他闻着房间里浓烈的酒JiNg味，捏着鼻子说：「臭。」

    「快回去。」

    「哥哥，你不舒服吗？哪里疼？」小不点担心地问。

    「小灰，我说真的，快回去。」

    「哥哥，你流好多汗！哪里受伤了？」

    我瘫坐在地板上，他仍然径直走向我，他一靠近，我就伸手推他，他错愕地跌坐在地。他爬起身，又走向我，我仍然用力推他，瘦弱的身子就那样跌坐在地。他愣愣看着我，眼里又伤心又生气，更多的是不解。

    「我说了，不要靠近我。」

    「我、我做错什麽了？」

    「小灰没错，错的是我。所以听话好不好？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