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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意恍了恍神,刹那间,好似他和张靖遥之间有多情深义重,鹣鲽情深,可走到无人处,张靖遥便拂落了许明意的手,神色冷淡,他心头一凉,顿时又清醒过来。 张靖遥淡声道:“这儿是在外头,人多眼杂,你老老实实的,别丢了张家的脸。” 许明意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我明白。” 民国了,男女大防自是不比前朝,怡郡王府上仍是沿袭旧习,分了男宾女客,跟着府中的下人坐在一众女客里的许明意越发如坐针毡。许明意面容虽不显男相,可他个子高,一走来,便吸引了在座贵妇人的目光。那一道道好奇的目光都让许明意不知如何自处,愈发觉得难以喘息。 他本是不想来的,可张夫人这两日得了风寒,身子不爽利,不能失礼,便让张靖遥带着许明意一起来了。来前,张夫人还仔细地叮嘱许明意,少开口,少说话,若不知说什么,笑便是,不必去搭话应酬。 许明意此前也跟着张夫人参加过几场这样的宴席,毕竟他是张家的大少奶奶,若是一味闭门不出,只怕要受人非议,还道张家娶的这个大少奶奶,是不是上不了台面。可独自置身于这样的场合下还是头一遭,所幸他面生,认得他的人不多,倒也没什么人和他搭话。 今日请的是北平名声颇响的戏班子,胡琴小鼓奏得响,浓妆的伶人在台上唱着戏,不时引起叫好声。许明意不看戏,也不懂戏,他脑子里一根弦紧绷着,戏台上唱了什么,那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