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颗蓝莓都甜不过她
且沉浸在虚假的感动里无法自拔。 以至于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甘宁偶尔回想起来赵洁,都下意识会带上难以割舍的滤镜。 今天赵洁突然出现,若说高兴或是不高兴,其实都算不上。 更多的是意想不到的惊讶和原定的生活节奏被打乱的慌张。 直到刚才,甘宁还在下意识给自己灌输“她是mama”的定式。 仿佛只要自己把这句话嚼烂了咽下去消化成血r0U,她和赵洁之间再没有六年的隔阂,就能像一对真正的母nV;只要她接受了这句话,她就能回到6年前赵洁没走的时候;仿佛只要她打心底里接受了赵洁回来了的事实,她14岁时经历的那场深入骨髓、纠缠一生的噩梦,就会消失一样。 但是客秾这么认真地问她是不是高兴,甘宁也同样认真地思考——答案就在心底,残酷得吓人。 她一点不喜欢赵洁回来。 她捞起手机,要在那句【jiejie,我不知道】后面再加一句话,【我不喜欢】四个字,她怎么都觉得发不出去。 客秾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绝情? 第二天清晨,甘宁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白sE的枕头上好大两片深sE的痕迹,她一时之间无法分辨那两摊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隔壁床上的赵洁在打呼噜,声音和梦里的电锯声如出一辙。 甘宁无声地躺下,闭上眼,回顾了一遍刚才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