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而来,关家大爷表情凝重正坐着床边伺候着,明白人都知道这屋子刚发生了什么。 徐坪父亲是关家救济的孤儿,承关家老太爷的恩,读书识字,做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大夫,到了他这一代倒成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医生。他打眼一瞧,关怀钰脸色通红,脖子上盖不住的红印,又翻开眼皮瞧瞧:“没什么大事,伤风了。”给开了一剂退烧药,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关大先生,眼睛转了转,写了几味滋补药,让人去抓。 “再拿只软膏。” “软膏?什么软膏?”徐坪疑惑地看他 “就那种的!” 徐坪摸了摸鼻子,这关大先生的脾气真不是盖的,连忙打发人去药铺。出门的时候,碰上刘安来送他,俩人自小就是伙伴,都是在关家的荫蔽下长大。 徐坪张嘴想问这是怎么个事,刘安摇了摇头,俩人都不好再说。到了巷口,徐坪像是下了决心:“从古至今像咱们这样的大族人家有多少盛极必衰的,俗话说月满则亏,如今大爷的行事诡谲,三十始终未婚,今儿……” “老伙计,这不是你我能cao心的事,大爷心中自有算计。”刘安拍了拍他的背:“天冷路长,把盏灯带上。” 顺嫂早醒的时候才知道关怀钰又病了,人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嘴唇干裂,眼皮子也肿胀着,瞧见她来,虚弱地叫一声:“顺嫂。” 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声,顺嫂就掉了眼泪,转过头拿着手绢偷偷摸:“你这早年的病症时至今日也不见强,三天两头得病着可怎么是好!”说罢转身去看炉子里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