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自讨苦吃,活该。
” 宿欢唇角笑意顿住。 两人对视,孟千秋满目涩然,她眼底微愠。 孟千秋垂下鸦睫。 “哦。”宿欢轻嗤道,“去点灯。” 烛芯被点燃,亮起昏h火光,起初灯火摇曳、明明灭灭,映得他身影也或黯淡、或沉郁。衣衫半褪,深秋的风自窗外拂进屋中,携着寒意,更教他心底发凉。 垂眸看着自个儿脚下的绒毯,他玄sE长袍滑落在地,指尖抵在里衣纽扣上,却不禁顿住。宿欢仍懒散倚在桌边,此刻正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他五感敏锐,无需抬头去看,便清楚她视线落在何处,又往何处游移。 分明是这般欺侮人的情景,孟千秋情不自禁的,耳边略微染上了薄红。 宿欢见他伏低做小,心头气恼也散去十之七八,面上却不显,依旧佯装不耐催促着,“孟郎?” 因此,孟千秋只得忍着羞耻,慢吞吞地解着纽扣。 他身姿修长端正,因常年习武,更如松如柏般峻立。以往着着一袭官袍时尽显宽肩窄腰,而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