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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想招艺伎也是因为看到我,所以觉得村里的人都很漂亮。” 这话被真司一脸天真地说出来,莲简直哭笑不得。就算真的漂亮,也不会有傻瓜反复强调自己的容貌。不过,这倒是提醒他了,真司确实是个漂亮的傻瓜。 观察真司的时候,似乎要透过一张扎着小孔的结实铜板,因为孔眼过于狭窄,每次窥视只能瞥见模糊一角,或是眼睛、或是鼻子、或是嘴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全貌。这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就经验来讲,单纯的美带给人的感触总是惊人相似的一瞬间,而来自城镇的污秽的恶通常以奇诡各异的姿态蚕食着人原本渴望纯粹的心。“美是单纯的,丑恶是异常的。”这是萨德写在《索多玛一百二十天》中的话。恶的结果显而易见,美的后果则是不可控制。被美吸引的人仿佛身体被吸入巨大的漩涡,越是皎洁纯粹的美越是如此。诸如在一个晴朗的夜晚看见一轮明月,潮汐的引力好像在拉扯观察者的灵魂,把窥视美好的人渺小的灵魂从污浊肮脏的地表拉到天然纯洁的月亮上。 “因为喝醉了,或者是因为在梦里,所以说的话就不算数了吗?人啊,往往只有这些时候才会吐露真言。” 说完,真司的身体化作一张织锦,颓然坍塌下来。 莲愧疚地想,看起来真司还记得。这个笨蛋,居然还会记得他说过的话,虽然不是由他明确说出来的,而是那天听见真司的呓语,含混地应允了他的话。因为真司吵着不许他离开,莲只好答应他,他们会做朋友的。 真司在溪水边捡了一根长长的灯芯草。他捏着灯芯草的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