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友突然回心易虑,决定继续追一个nV孩。 我不愠不火地接受他的道歉,反正我真正想深交的对象也不是他的朋友。我理应感到可耻,但我仍忍不住期待他找我做朋友。 「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和我交个朋友?」他居然真的说了。 「总之,月老,请协助我找到一个敢让我说出:只想和你走到最後的对象。」 我们相识时,孤挺是一位方通过警察特考的行政警察,他先在家工作几个月,再进入派出所值勤。 进派出所前,我们都从孤挺下班後的午夜开始聊天。常常两个小时就在我喝着葡萄酒、猛盯着他的头贴说话时,悄然流逝。 十天半个月後,我们假借送东西之名,行晤面之实。 由於尚未接种疫苗,我们必须选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碰面才安全。於是我们在永康街口,隔着口罩和全罩式安全帽匆匆打招呼,便乘着机车,直奔七星山小油坑。 交往後,孤挺也认同我的自我讥讽:我大概是喝酒喝坏了胆子,才敢头一次见面就搭乘网友的机车。但我就是本能地认为这个人不会伤害我。 那日,小油坑的公车亭中,当孤挺落落大方地撤下安全帽,啃着面包,首次与我四目相对时,我才看见伤害我的反而是对自身人品的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