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那群想要入学的人(下)

出房间。

    明天就是和皮可达约定的日子，他却没有一丝睡意。夏天快结束了，当雨势开始稍歇，冷气机遥控器的电池也拔掉後，长长的假期便宣告结束。如梦幻的事也会重新接回正轨。

    只是对他来说，还有所谓的正轨，或只是永无尽头的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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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

    丹宁没料到顶楼yAn台已经有人先到。范先生正坐在凉椅上喝着小酒，JiNg心栽种的兰花、圣诞红，还有一块田圃种着薄荷、迷迭香、百里香等香料，这是范先生平时的田园消遣。

    「要来一点吗？」范先生问。

    丹宁出乎意料的点头，让范先生先是一愣，才跟着大笑起来。

    「哎呀，真是长大了。以前你看到玫玖喝酒的模样，连尝试都不想尝试。」

    「这算好的改变还是坏的改变？」

    范先生点了菸，丹宁不喜欢菸味。但是唯独范先生的香菸味，会给他一种怀念的感觉，宛如孩童梦境中出现的天马，巨大的形象显得很可怕，却又如此神秘迷人。

    「许多的改变，以及它们呈现出来的面向，都不能单一明确指出它就是好或是坏。它是复杂而长远的系统，随着每个人的经验世界不同，代表的意义就会产生极大差异。」

    范先生在丹宁的琥珀sE酒杯添了冰块。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这GU刺鼻气味，丹宁摇了摇血Ye上冲的脑袋，却也喝习惯了，一口接一口入喉。

    「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