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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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一段时间，纪思静终究在那高昂的旋律中不自觉留下眼泪。

    她听得出来，是她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可以这麽具T地感受到他强烈的情感了，顿时过往相处的一幕幕快速浮现又远去。

    程霍心真的很好，对她很好很好。

    她却非得要到这个时候才会晓得，自己从来没有後悔跟他相见，跟他相处，跟他没有在一起还是相Ai。

    但她明白，程霍心真的要毕业了，一切也是真正地迎来了结束。

    程霍心把它完整地弹完，当喝采又一次响起，她才真的哭出声音来。

    结束时，纪思静犹豫着要不要留下来见他，结果程霍心走出门口时，看到她便把围上去的人交给方尚良跟江岁予，自己跑到这里来。

    他看了她很久，最後说：「别哭。」

    不意外，纪思静刚刚去厕所的时候也被自己眼睛的红肿吓到。她仍不满地说谁在哭了，捶了一下他的手臂。

    在他笑出来的时候，她想着还可以说些什麽。

    「以後，你会回来这里找我吗？……作为一个朋友之类的。」听起来或许有点自私，但她现在明白这并不如她想的那麽严重。

    「嗯，我可以当你最好的朋友。」

    「交了nV朋友要说。」

    程霍心苦笑，「可能交不到了。」

    「说什麽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