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貂蝉
貂蝉注意到那青年很久了,契机源于一场心血来潮的酒会,她花枝招展,用妆粉和香水把自己装点得像只无处可去的蝴蝶,躲在酒杯堆砌起来的高塔后面,透过香槟气泡和玻璃看见艳红的高马尾,有一缕额发坠落下来,挡住他冰霜般的蓝眼睛。 她紧紧的,贪婪的,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陌生人,几乎舍不得将视线移开,这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吗——好像又不是,貂蝉听见自己的胸口在砰砰直跳,但那不是教堂钟声敲响时新嫁娘的心跳声;更像是她更年幼时拽住义父的衣袖沉默不语,眼神长久停留在橱窗里某个价格昂贵的标签上时的心情。 是某种更接近本能又原萃的渴望,她手足无措,两颊绯红,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玻璃杯,这种度数不高的香槟常被用作餐前开胃,当冰镇过的起泡酒沿着喉管滑进胃袋,她咽下去,只觉得更饥渴了。 好在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负担不起洋娃娃的小女孩了。当今社会,只要你足够有钱,想要约到一个三四线的小明星并不费劲,她舍得砸钱,便能换来在韩信的生活中自由进出的权利。 是的,没错,现在她知道他的名字了,会出席那样一场与商务人脉都无关的酒会,经纪公司本来的目的也不单纯。但管他呢,貂蝉不在乎,韩信之前跟谁在一起,网络上的言论又是如何中伤与指摘他,说她一眼看中的红玫瑰是躺在别人身下的婊子——那都与她无关。貂蝉哼着歌想,她会把玫瑰枝修得干干净净,无论是杂草还是害虫,都不能再碰属于她的东西了。 她双腿并拢地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