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时间久了,觉得热,不盖时,总是躺的太久,喘着气艰难翻身的时候,又觉后背寒森森的,林悯躺在床上流着汗发寒噤。 这是最后一波热气了。 院子里的花落了大半儿,绿油油的一片,几乎全剩幸存的叶子。 焦黄的意思像一首歌的前奏,迟迟不来,却总要来。 然后就是高低起伏的悲欢。 这就是他妈口中常说的,难熬的秋老虎。 天气变得比轩辕桀的脸还难看,一样的变化多端,冷热晴雨也是神经病,谁知道每天都发什么脾气。 “方智!方智!”他又这么喊,手上的铁链在床沿打的叮铃哗啦的响,没把方智喊来,把“狗”喊来了,令狐危跪在床头,拿舌头舔他的捶打床板的手,叫林悯无差别攻击,看见他更是心烦,狠狠给了两拳头,也就呜呜叫着躲开了。 轩辕衡躲在门口不敢过去,他的脖子差点儿给娘拿刀子捅穿了,现在还裹着白布渗血,他也委屈,抹着眼泪又解释:“我没杀他!娘!你冤死我啦!” “他是自己玩……谁知道他干嘛来着……他自己从山上摔下去摔死的!” 林悯才不听这个,翻身起来,趴在床上一条胳膊支着身子,瞪着一双连日哭的红丝如蛛网的眼睛,笑冲他招手:“来,你来,乖……” “来,到娘这儿来……”他跟勾魂儿似的招着那条没给链子绑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