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梢雪霁月芽儿
雨珠打在蕉叶上清脆可听,时间均匀地静静地来,静静地去。 心跳扑通,真能听见声音的那种跳法。 何意羡从没想到过,会被一句这般伧俗的话捏弄了,将他尽行淹没,饮了雄黄酒失了道行。 他回答不了,白轩逸更没有做什么,只是从背后拥住,然后便阖目像是酝酿睡意了。 身后是那种深长有力而放松的呼吸,像是精力一点一滴地正充满他的全身。像极了莽原深夜里的百兽之王,它浑然天成的尊严与力量令人惊叹不已,光是鼻息,就能让猎物由心而发地颤抖。 何意羡无可言状地不敢动了,半晌道:“…不是刚刚才…而且我还疼着啊…” 白轩逸像是困得厉害了,在他颈窝亲了一下:“嗯。” 何意羡颈侧一痒——白轩逸轻重不知地咬了他,又闭上眼了。 无甚意义,连一个动作都算不上,但何意羡心忽然软得没力量跳跃。 不论狮虎,咬杀猎物的方式基本一致,都是从咽喉、口鼻等致命部位下手。 所以,何意羡感到他正在被放血,还不及他将他拖曳到洞xue中大快朵颐,血就会很快放干,他好像闻到了自己脖子上浓烈的血腥味……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