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似飞鸿踏雪泥
> 阮雪榆睁开眼睛,目光严肃。陈兮云也感到了奇怪之处,微微抽动鼻翼,空气里微甜。两个医生同时站起来冲到机头。 只见红苹果掉了一地,何意羡正然把人卡在怀里慢慢捂晕,白轩逸的手垂下来,何意羡把手帕拿走,白轩逸脖子往后仰过去。 吸入诱导挺拼身体的。麻醉剂需要时间,过程三到五分钟,不仅靠“烂苹果”气味的特殊香烟挥发,用在毛巾上捂住口鼻也极难控制药量,极易导致窒息或者过度麻醉,这种摄入量控制手段如同俄罗斯轮盘赌,不止装一发子弹那种。 大剂量的乙醚冲进血脑屏障,那就像一个姿势呆久了,能明确感知到自己腿逐渐变麻,从脖子到头顶,迅速变麻,就像水漫上来,唰的就麻到了头顶。接着感觉到意识似乎被抽离,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兮云差点要大叫有人杀人,但是何意羡的手法吓死人,不仅药量正正好,甚至同时两根拇指精准地压迫了双侧颈动脉窦加速昏厥过程——到底谁才是外科医生? 何意羡嘴里叭叭的,以为口香糖,其实是他没完没了地吹粉红色泡泡糖,头也不回地下飞机时候,似乎还保持着他人生如戏的生活方式。他对自己演戏,随时可以演戏,似乎能够这样一点,那样一横,一捺、一撇一竖一弯勾。 何意羡最后只给阮雪榆比个“六”手势,贴在耳朵旁边,意思约摸是,他到了北京的手术情况,你及时电话知会我。 “那你的情况?”阮雪榆蹙额注视他,“胃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