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素翻红各自伤
在何意羡的后颈窝里,正在调整床的高度。何意羡却把头微微一仰,把他的手轻轻夹住了。流水悠悠春脉脉,夕阳下的面孔如镀薄金。何意羡就那样歪着头,望着他,何峙也低下头。何意羡把脸一歪躲开了,但他回抱何峙的两条胳膊却在加大力气,何意羡轻轻地连叫了何峙三声,使劲地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哈琦实际上也深藏功与名。他起初一同出海,还以为什么大动作,出兵一统新马泰了。竟没想到旗号是救人,真就只救人啊?何崇玉的小儿子,贵贱通婚的遗腹子,不杀之后快,已是道德楷模了,就这,救这? 但在病床见到何意羡睡容时,哈琦不禁想到了一句西方谚语:为上帝所钟爱者,不得长寿。又有一句诗,你无法扑灭一种火。它能够发火之物,能够自燃,无需人点,当漫长的黑夜刚过。 羸弱睡梦中的何意羡,也会给人以这般的第一印象。 哈琦一琢磨,当时冒着被卷入海底旋涡的风险,何峙也不下令停航。何意羡送到医院这段路途,港警端着小砸炮开路。其实一切都恐怖地合理了,串起来了啊!哈琦马上有了拍马的新方向:这哪是少主啊,这是公主啊!公主磕破点皮,他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因而,杨柏给的框架,哈琦补充细节。二人合力描补出了一个详实有力、感人至深的故事。 ——你叫何意羡,何家五岁起的养子,何峙十年来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