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叔
荷心看霍珺像是睡熟了,试探着想把他从岑舒以手上抱走,那么个小人竟然也很敏锐,一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靠近就不安地动起来。岑舒以轻拍他的身子,对荷心摇了摇头。 岑舒以面上看着没什么,其实他背后从肩胛骨到后腰那一片的肌rou都是酸痛的,但真把霍珺弄醒了只怕又会是一番吵闹,只能微弓下腰忍耐。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姓霍的。 霍珺上一次被岑舒以这么抱着还是他几个月大时,那时候他已经有点少爷脾气,明明也没喝过亲娘的奶,可就是看不上别人的,聘的奶娘都走了,只能勉强喂他喝点牛奶羊奶,瘦巴巴的一个小婴儿,没多久就生了一场大病,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岑舒以生下霍珺后就没去看过他,听了这事心里也没什么悲伤的感觉,但霍乘把小小的霍珺抱到他跟前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伸了手。 霍珺病歪歪的,哭都哭不出声响,到他怀里后竟颤颤地睁开了眼,对着他轻轻“呀”了一声。岑舒以一边笨拙地摇晃手臂上的霍珺一边打量他,瘦猫似的,他淡漠地想,丑死了,长得还真是不像他。 按现在报纸上常写的“科学”来说,应该是当时连夜给霍珺灌的几副汤药起了作用,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让他今天还能在岑舒以这生龙活虎地闹一场,至于霍乘说的母子连心,霍珺是见到亲娘后舍不得走了就有点瞎扯的嫌疑,总之岑舒以是不信的。 霍珺一直睡到了饭点,他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但其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