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是夫人，是妾室

美到了尽头便是雌雄莫辨。

    洛初兮带着腼腆的浅笑，软糯地唤道：“云阿嬷。”

    云阿嬷放下手上的蔬菜，双手在襜裳上擦了擦，她和白先生是观里唯二不穿道袍的人。

    她招呼洛初兮进灶房，端起温在锅里的蛋羹放桌上，“夫人，先垫垫肚子，午饭还要一阵子，饭才下锅蒸，一会儿白先生来了，才起火烧菜。”

    洛初兮乖巧地点头，有些局促地攥着衣袖，“阿嬷，别喊我夫人了，我叫洛初兮，可以唤我初兮。”

    他捏了捏手指，又闷声道：“我不是夫君的夫人，我只是他妾室。”

    云阿嬷先是一愣，后捂嘴笑起来，“夫人……哎，初兮，莫说笑话，哪有妾室喊夫君的？”

    洛初兮眨着清澈的眸子，“可我就是妾室呀。”

    后宫还未立后，谁是夫人，还不知道呢。

    见门外傻站着的白先生，云阿嬷招手笑道：“正巧，白先生来了，不懂你就问问白先生，快来坐着用蛋羹，阿嬷先出去择菜洗菜，完了马上就烧菜。”

    说着往外走，后急忙跑了出去，边喊道：“哎哟，你们这三小顽皮，甭把母鸡拔秃了，快松手！”

    洛初兮伸着脑袋往外看了一眼，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见白先生盯着自己看，不由疑惑地眨了眨眼，“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