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我不想杀人。更不想杀一个孩子。

想起他房间里的四面墙，贴满的他的海报中间，夹杂一张小沉香和酷似杨婵的女子的合照。

    “你想怎么样，舅舅都依你。”

    随着距离沉香住所越近，霓虹渐少，只有摇摇欲坠的破烂建筑里穿透磨花毛玻璃的昏黄灯光，指引二人的方向。

    所幸雨势转小，即便是依据星星点点的橘黄光芒，沉香也依然能看清道路。

    也让他看到在破旧长屋楼下的庭院里，站着一个男人，极其粗壮，rou眼可见超过两米的高度，抱着一柄又长又大的双手剑，仿佛正在等谁。

    昏晦光线里，男人轮廓刚正坚毅，一如他硬扎的身形。

    沉香悄无声息停下脚步，元神戴起斗笠，警惕竖起手掌，把杨戬合围在手心里。

    长屋二楼一溜的房间，门窗全都关得紧紧的，灰鼠们对危险的敏锐度更高，楼下男人不是好惹的角色，他们比谁都清楚。

    但是仍然有几个看热闹的脑袋凑在窗前，在灯光下剪出挨挨蹭蹭的影子，看到沉香现身，有孩童忍不住惊呼：“那是沉香！他有元神！他是英雄吗？”很快被父母捂住嘴拖走。

    “沉香，你回来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的语调平实冷静，好像和沉香是旧识，他是威严的长辈。

    沉香压低上半身，反手去握背上苗刀的刀柄，冷哼：“你是谁？最近一直有人鬼鬼祟祟偷袭我就算了，今天直接在司法衙门撕破脸皮，大动干戈地来抓我，到底想干嘛？”